木天蓼喂猫-浮生

【七月七日长生殿】方迢番外(中·上)

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会有(中·上)这种东西【】

反正这篇番外随缘更新吧【bushi】可能下次还有中·中和中·下,或者中·中·上(胡言乱语.gif)



依旧非常十分绝对不推荐直接阅读番外【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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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文:番外·上


复习间隙码出来的东西_(:з」∠)_,接昨天前文。


【四】求生

 

他终究还是逃过了一劫,用一道直入心口的剑伤,换取了东方行甫的信任,将自己从“卧底”的怀疑名单中摘了出去。

 

秦仙儿将他的交代做得很好,将“此事魔教精锐尽出,务求斩所有魔教中人于苍鹭崖上”的消息传递到了天道盟中,甚至亲自上了苍鹭崖,亲手刺出了那夺命一剑。

没有偏离,也没手软,更无留情,她甚至在剑刃上涂了秘制毒药,真真正正地做到了“斩草除根”的样子。

剑锋没入心口的那一刻,他看清了秦仙儿脸上的神色,就如当年自己在醉仙楼的废墟中找到她的时候一样,她的面上糅杂着不尽的悲伤、愤怒与绝望。

当年他的出现将她从绝望的深渊拉了出来,可此刻,他让她做的事情,无异于让她亲手将这人世间彼此最后的“希望”斩杀,她不愿,可她没有选择。

可方迢也没有选择,事实上……他们从来都没有过选择的机会。

 

在意识模糊的那一瞬间,他突然有些荒唐的想到,若此番自己身死,百里家的仇,大概算是报了吧。

东方灭百里,秦仙儿又亲手杀了他这位东方家的唯一传人,她的大仇……已经得报。想到这里,方迢其实是真心宽慰的。他的大仇或已无缘得报,但秦仙儿可以,用他的死换取她的余生太平,换取她放下仇恨,轻轻松松地活着,换取她……被他们东方家剥夺的、原本的人生——他是欢喜的。

无关情爱,她的前路犹如崎岖的泥沼,他太过清楚仇恨的力量,如果可以,如果他有机会,能将当今世上他这最后一位朋友、最后一位亲人推出这片深滩,他心愿已了。

——他是欢喜的。

 

再次醒来时他已回到了黑虎崖上,朦朦胧胧间听到不停地有小厮喊着“醒了醒了,护法醒了!”

他睁开眼,看到了围在他床边的药师与手下,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身子笨重得无法使唤,他装作咳嗽地将手抬起捂住嘴巴——很好,人皮面具还在。

方迢心中悬石放下一半,正欲对身旁的人说些什么时,房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打开,门外站着面色阴沉的东方行甫,他挥手将屋中其余人赶离,一步步地走到了方迢的床边。

“此去苍鹭崖孤王的手下全军覆没,只余你一人捡了一条命回来,护法——孤王等你一个交代。”

方迢挣扎着从被中坐起,伤口裂开,胸口的纱布再度染上鲜血,正缓缓从伤口边缘流出,他却不管不顾地、急切地、义愤填膺地开口道:“教主!咳咳咳咳……咳咳,是、是内奸,教中……咳咳……教中一定有内奸!”

他没有去看面上神色捉摸不定的东方行甫,而是紧紧拽着被子,半是痛苦,半是懊恼地继续说道:“属下、属下带人……咳咳咳,从小道、从小道绕上苍鹭崖,但谁知……咳咳,谁知我们的水袋中被下了毒,还未开战,人数……咳咳咳,便已死伤过半,随后、随后不知,咳咳咳,天道盟的人不知从哪冒了出来,将我们包围,属下、属下拼死突围……咳咳咳咳,可、可实是伤重……”

他胸口的剑伤已将新换的纱布染了通红,话语间还咳出了浓黑的血色,东方行甫却仿佛看不见般,依旧沉着一张面孔,气势摄人地站在那里,不知在思考什么。

方迢缓了口气,继续道:“咳咳……教主、教主,我们的人中肯定有内奸!一定、一定咳,一定要严查!”

 

东方行甫终于开了口,语中带着一种莫测的意味:“此去苍鹭崖,孤王所有手下,只有你一人活着回来。”

方迢立时做出惶恐的模样:“不、不……这不关属下的事啊!咳咳咳、咳……还望,还望教主明鉴!”

东方行甫没有回话,方迢突然想到了什么,激动地声音都高了一度:“一定、一定是教中其他得知此事的人,咳咳……他得了消息传给天道盟,天道盟布下埋伏将我等斩尽杀绝,咳咳咳……那人自己、自己当然不会随我们一道前去!”

 

东方行甫却又沉默了起来,满屋寂静中只余了方迢断断续续的咳嗽声,伴随着愈渐浓郁的血腥味,东方行甫反复打量着方迢胸口的剑伤,视线亦不断在他面上巡梭,似乎是想找出几分能佐证他疑心的证据来。

方迢装作不知地给他打量着,他所述是真,剑伤亦是真,只要脸上的面具没有暴露,东方行甫即便有再大的疑心,也终无法拿他怎样。

果不其然,几息过后,东方行甫沉着的面上一松,语气也无方才的半点摄人,出口的话却更令方迢心惊:“孤王已将教中上下所有得知此事的活口处了极刑,若当真如护法所说,那内奸想来也已付出了代价。”

方迢面上挤出一点笑意,半是巴结地道:“教主英明。”

 

“此事便算揭过,护法此番九死一生,孤王许你一月养病,等你伤愈,孤王便等着你这位新上任的护法为我教建功立业。”

“是!谨遵钧令!”

眼见东方行甫已走至门边,方迢再度出声,似是不解地问道:“不知教主……可知属下此次如何得以生还?属下在去的路上被下了毒药,又被人偷袭当胸一剑,属下还以为……”

东方行甫停了脚步,淡淡解释一句:“护法可真是吉人天相,水中之毒与那人剑上之毒恰巧相克,留了一口气在,不然就算是扁鹊在世,恐也无力回天。”

 

方迢见着东方行甫走出屋子,带上房门,再到脚步渐远的声响,方才放下心来,重新躺了回去。

魔教一行的水中之毒是他自己所下,秦仙儿剑上的毒药亦是来自于他,两毒相冲,若运气好便可保他一命,但谁也无法保证此事万无一失。他中毒是真,心脉被破亦是真,纵使东方行甫有再大疑心,他身上这九死一生的伤势做不得假,他的疑心无处得证,他的计划便已成功。

这便是他的计策,左右是个死,不若置死地而后生。

 

他心下一松,不由轻笑一声,不想再度扯到伤口,立时疼得龇牙咧嘴:“嘶……疼是真疼。”他将医官唤进来重新给自己上了药,复又沉沉睡去。

 

——这一步的死中求生,他到底还是赌赢了。




第四章了_(:з」∠)_

其实本来番外就打算写个五六章,大概八九千字,1W以内的样子【】

现在还是随缘吧,总觉得这篇番外能写好多剧情_(:з」∠)_


果然DDL和Final是唯一生产力【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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